第八章 那一夜
台兒莊之役
民國二十七年，台兒莊大戰是徐州會戰的高峰，也是徐州會戰中最精彩最重要的一役。參加這一戰役的將士們，為捍衛國土、阻滯敵人的進攻，浴血奮戰，誓死殺敵，在中國抗日戰爭史上寫下了光輝的篇章，可謂「中華男兒志氣高，台兒莊役逞英豪；皇軍威風千落丈，遺屍遍野棄甲逃」。
當然，德潁、德嘉、雲軒和靖蘅都經歷此次戰役。四月六日，我軍全線出擊，殺聲震天。敵軍血戰經旬，已成強弩之末，彈藥汽油用完，機動車輛多數被擊毀，其餘也因缺乏汽油陷於癱瘓，全軍膽落，狼狽突圍逃竄，潰不成軍。我軍乘勝追擊，敵除瀨谷支隊殘部數千人逃掉外，其餘全部就殲。德潁和靖蘅各殺敵十人，戰果豐碩。
台兒莊戰役，共殲日軍一萬餘人，繳獲各種大炮七十餘門，戰車四十餘輛，裝甲車七十餘輛，汽車一百餘輛，步槍上萬枝，及其他戰利品。台兒莊勝利，是國民黨戰場自抗戰以來取得的最大的一次勝利。這個勝利，不但給日本帝國主義的囂張氣焰以一個有力的打擊，鼓舞了中國人民抗戰士氣，而且在國際上也有很大的影響。第二日，德嘉將「台兒莊之役我軍戰勝」一文刊於申報上，全國不禁大聲叫好。台兒莊之役的勝利，提高了前方將士的鬥志，振奮了全民族抗戰的精神，同時也打破了日軍不可戰勝的神話，堅定了全國人民抗戰必勝的信念。
台兒莊戰鬥後，日軍將從台兒莊撤退的板垣、磯谷兩師團重新集結、補充休整兵力，並從平、津、晉、綏、蘇、皖等地陸續增調十三個師團，共三十萬人，分六路對徐州形成大包圍。企圖一舉消滅中國軍隊主力，並佔領徐州要地和津浦鐵路全線。並且還組成以橋本群作戰部長為首的「大本營派遣班」，協調指導南北兩兵團作戰。台兒莊大捷後，蔣介石為了擴大台兒莊勝利成果，從各戰區調集大批軍隊，企圖進行徐州決戰。當時李宗仁認為，在此四面受敵的平原地帶與日軍進行戰略決戰，違背不打長期消耗戰的既定方針。他的意見被否定之後，即部署徐州會戰。
戰地之夜
在戰地的夜裡，顯得格外寂寞，原本年輕的青年，現在也二十多歲了，距離而立之年也不遠了。現在是民國三十年五月十八日，國軍第二天要收服芝江，戰地之夜，顯得格外死寂。
雲軒現在是池峰城率領的孫連仲第二集團第五軍第三十一師第十團第五營第六連連長，恰好與德潁、德嘉在同一連；而靖蘅是孫連仲第二集團黃樵松的第二軍第二十七師第十二團第三營第十二連的連長，兩連雖都經歷過台兒莊之役，但靖蘅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德潁、德嘉和雲軒了。而靖蘅的這個連，明日也要收復爧山。
在夜裡，雲軒總是一遍又一遍讀著寧馨寫來的信，心中不禁一片傷感，寧馨曾說會每日寫一封信，但戰地的郵件傳輸總是寄兩封少一封，所以現在讀的信是四月中寫的。他想：「戰爭真是殘酷，都打了四年了，還不罷休。人類真是的，為何要戰爭呢?但願早日結束，還我中國和平安樂。」德潁也非常想念瑜娟，他說：「我的瑜娟比寧馨聰明，知道郵件傳輸一定是寄兩封少一封，所以她幾天才寫一次信。但是我也有四個月沒有收到她的信了。」德嘉也非常想念曼簾，但由於曼簾是戰地護士，自從在上海車站分手後就在也沒有她的訊息，四年了，怎能奈得相思之苦?三人席地而坐，互訴想家，想女友，想父母。德潁想到吟詩，一開始便是「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罩鐵衣」，德嘉想到的是杜甫作的：《旅夜書懷》
細草微風岸﹐危牆獨夜舟。
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名豈文章著？官應老病休。
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而雲軒則是想起殉國成仁的朱耀章營長犧牲前兩天作的一首詩詞，表示抗日決心，題目是：《月夜巡視陣線有感》。詩詞原文如下：
月蕭蕭，夜沉沉，一輪明月照征人。
盡我軍人責，信步陣後巡。曾日月之有幾何？世事浮雲，弱肉強爭！
火融融，炮隆隆，黃浦江岸一片紅！
大廈成瓦礫，市鎮作戰場，昔日繁華今何在？公理沉淪，人面狼心！
月愈濃，星愈稀，四周婦哭與兒啼。
男兒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人生上壽只百年，無須留連，聽其自然！
為自由，爭生存，滬上麾兵抗強權。
踏盡河邊草(蘊藻濱河)，灑遍英雄淚，又何必氣短情長？寧碎頭顱，還我河山！
吟詩活動在這首《月夜巡視陣線有感》後，三人決定回帳睡覺了，因為明日還有艱苦的一戰。
有緣自會相逢
說到有緣，莫過於靖蘅了。祜悛之役後，由於傷兵眾多，許多戰地護士前來醫護，說是真巧，這批戰地護士裡有茹馨!
「茹馨，我是靖蘅啊!茹馨!」正拿藥品的茹馨看到了靖蘅，連忙放下手中物品，飛快地向靖蘅奔去。兩人真的相逢了!現在是民國三十三年，相隔六年的戀人相逢了!一見面，兩人有談不完的話。
「茹馨，這七年你是到哪兒去了?我倆為何六年內不曾謀面?」靖蘅問著。
茹馨答著：「七年內，我隨著紅十字會到處救護，去過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不管是開封、太原、安陸、宋埠、安慶、嘉興、徐州、台兒莊、鎮江……」聽到台兒莊，靖蘅不禁問起：「我也有參與那次戰役，怎麼會見不到你呢?」茹馨又說：「那次戰役浩大，我軍派了好幾個連，你哪能看到我?但我卻碰巧看到了雲軒，但還不及寒喧，他就離開了。」兩人一句又一句的談著，想到局勢混亂，兩人都不禁感嘆時勢!
很快就到了夜晚，兩人也談心已久，而靖蘅此時也向茹馨求婚了!當然，茹馨也一口答應，在眾人的見證之下，兩人結了婚。茹馨是溫家第一個結婚的孩子。
暗夜突擊我軍
民國三十三年八月，雲軒、德潁和德嘉經歷此生對他們算最重要的戰役「桂柳之役」，那天夜裡，三個人依舊坐在帳棚前，想家，想女友，想父母。雲軒說：「當初真是太吝嗇了些，我有多少真心話沒有和寧馨說?早之如此，當初為何不侃侃而談，一次說得痛快!」德潁和德嘉則是默默的聆聽雲軒的「思鄉話」。夏天的南風輕拂，戰地夜裡竟不是夏夜的涼爽，而是戰爭的死寂。
三個人在棚前坐了一會兒，過了不久便回棚睡了。午夜，早上擊敗的日軍殘兵要來作困獸之鬥了!雲軒馬上驚醒，調派前鋒戰士進入攻擊狀態。只聽喊著「天皇萬歲」的日本軍向雲軒這一連擊來，而我軍前鋒戰士也將這些敗兵打的七零八落，最後，雲軒拿起手榴彈，向敵軍擲去，轟隆一聲巨響，日寇死得片甲不留，但僅存的一名士兵卻將手榴彈繫在腰際，向雲軒跑來。「天皇萬歲!」雲軒頓時被手榴彈的威力給受了重傷!我軍也有受到波及，德潁也受到輕傷。「雲軒，你不能死啊!」德嘉叫得淒厲!「告訴寧馨，我好愛她，好愛她，好愛她….」雲軒趁著還有意識，趕緊交代遺言。過了不久，紅十字會的人來了，趕緊將雲軒帶走。「但願蒼天有眼，保佑雲軒平安無事!」德嘉含淚祈求著。
台兒莊之役
民國二十七年，台兒莊大戰是徐州會戰的高峰，也是徐州會戰中最精彩最重要的一役。參加這一戰役的將士們，為捍衛國土、阻滯敵人的進攻，浴血奮戰，誓死殺敵，在中國抗日戰爭史上寫下了光輝的篇章，可謂「中華男兒志氣高，台兒莊役逞英豪；皇軍威風千落丈，遺屍遍野棄甲逃」。
當然，德潁、德嘉、雲軒和靖蘅都經歷此次戰役。四月六日，我軍全線出擊，殺聲震天。敵軍血戰經旬，已成強弩之末，彈藥汽油用完，機動車輛多數被擊毀，其餘也因缺乏汽油陷於癱瘓，全軍膽落，狼狽突圍逃竄，潰不成軍。我軍乘勝追擊，敵除瀨谷支隊殘部數千人逃掉外，其餘全部就殲。德潁和靖蘅各殺敵十人，戰果豐碩。
台兒莊戰役，共殲日軍一萬餘人，繳獲各種大炮七十餘門，戰車四十餘輛，裝甲車七十餘輛，汽車一百餘輛，步槍上萬枝，及其他戰利品。台兒莊勝利，是國民黨戰場自抗戰以來取得的最大的一次勝利。這個勝利，不但給日本帝國主義的囂張氣焰以一個有力的打擊，鼓舞了中國人民抗戰士氣，而且在國際上也有很大的影響。第二日，德嘉將「台兒莊之役我軍戰勝」一文刊於申報上，全國不禁大聲叫好。台兒莊之役的勝利，提高了前方將士的鬥志，振奮了全民族抗戰的精神，同時也打破了日軍不可戰勝的神話，堅定了全國人民抗戰必勝的信念。
台兒莊戰鬥後，日軍將從台兒莊撤退的板垣、磯谷兩師團重新集結、補充休整兵力，並從平、津、晉、綏、蘇、皖等地陸續增調十三個師團，共三十萬人，分六路對徐州形成大包圍。企圖一舉消滅中國軍隊主力，並佔領徐州要地和津浦鐵路全線。並且還組成以橋本群作戰部長為首的「大本營派遣班」，協調指導南北兩兵團作戰。台兒莊大捷後，蔣介石為了擴大台兒莊勝利成果，從各戰區調集大批軍隊，企圖進行徐州決戰。當時李宗仁認為，在此四面受敵的平原地帶與日軍進行戰略決戰，違背不打長期消耗戰的既定方針。他的意見被否定之後，即部署徐州會戰。
戰地之夜
在戰地的夜裡，顯得格外寂寞，原本年輕的青年，現在也二十多歲了，距離而立之年也不遠了。現在是民國三十年五月十八日，國軍第二天要收服芝江，戰地之夜，顯得格外死寂。
雲軒現在是池峰城率領的孫連仲第二集團第五軍第三十一師第十團第五營第六連連長，恰好與德潁、德嘉在同一連；而靖蘅是孫連仲第二集團黃樵松的第二軍第二十七師第十二團第三營第十二連的連長，兩連雖都經歷過台兒莊之役，但靖蘅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德潁、德嘉和雲軒了。而靖蘅的這個連，明日也要收復爧山。
在夜裡，雲軒總是一遍又一遍讀著寧馨寫來的信，心中不禁一片傷感，寧馨曾說會每日寫一封信，但戰地的郵件傳輸總是寄兩封少一封，所以現在讀的信是四月中寫的。他想：「戰爭真是殘酷，都打了四年了，還不罷休。人類真是的，為何要戰爭呢?但願早日結束，還我中國和平安樂。」德潁也非常想念瑜娟，他說：「我的瑜娟比寧馨聰明，知道郵件傳輸一定是寄兩封少一封，所以她幾天才寫一次信。但是我也有四個月沒有收到她的信了。」德嘉也非常想念曼簾，但由於曼簾是戰地護士，自從在上海車站分手後就在也沒有她的訊息，四年了，怎能奈得相思之苦?三人席地而坐，互訴想家，想女友，想父母。德潁想到吟詩，一開始便是「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罩鐵衣」，德嘉想到的是杜甫作的：《旅夜書懷》
細草微風岸﹐危牆獨夜舟。
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名豈文章著？官應老病休。
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而雲軒則是想起殉國成仁的朱耀章營長犧牲前兩天作的一首詩詞，表示抗日決心，題目是：《月夜巡視陣線有感》。詩詞原文如下：
月蕭蕭，夜沉沉，一輪明月照征人。
盡我軍人責，信步陣後巡。曾日月之有幾何？世事浮雲，弱肉強爭！
火融融，炮隆隆，黃浦江岸一片紅！
大廈成瓦礫，市鎮作戰場，昔日繁華今何在？公理沉淪，人面狼心！
月愈濃，星愈稀，四周婦哭與兒啼。
男兒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人生上壽只百年，無須留連，聽其自然！
為自由，爭生存，滬上麾兵抗強權。
踏盡河邊草(蘊藻濱河)，灑遍英雄淚，又何必氣短情長？寧碎頭顱，還我河山！
吟詩活動在這首《月夜巡視陣線有感》後，三人決定回帳睡覺了，因為明日還有艱苦的一戰。
有緣自會相逢
說到有緣，莫過於靖蘅了。祜悛之役後，由於傷兵眾多，許多戰地護士前來醫護，說是真巧，這批戰地護士裡有茹馨!
「茹馨，我是靖蘅啊!茹馨!」正拿藥品的茹馨看到了靖蘅，連忙放下手中物品，飛快地向靖蘅奔去。兩人真的相逢了!現在是民國三十三年，相隔六年的戀人相逢了!一見面，兩人有談不完的話。
「茹馨，這七年你是到哪兒去了?我倆為何六年內不曾謀面?」靖蘅問著。
茹馨答著：「七年內，我隨著紅十字會到處救護，去過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不管是開封、太原、安陸、宋埠、安慶、嘉興、徐州、台兒莊、鎮江……」聽到台兒莊，靖蘅不禁問起：「我也有參與那次戰役，怎麼會見不到你呢?」茹馨又說：「那次戰役浩大，我軍派了好幾個連，你哪能看到我?但我卻碰巧看到了雲軒，但還不及寒喧，他就離開了。」兩人一句又一句的談著，想到局勢混亂，兩人都不禁感嘆時勢!
很快就到了夜晚，兩人也談心已久，而靖蘅此時也向茹馨求婚了!當然，茹馨也一口答應，在眾人的見證之下，兩人結了婚。茹馨是溫家第一個結婚的孩子。
暗夜突擊我軍
民國三十三年八月，雲軒、德潁和德嘉經歷此生對他們算最重要的戰役「桂柳之役」，那天夜裡，三個人依舊坐在帳棚前，想家，想女友，想父母。雲軒說：「當初真是太吝嗇了些，我有多少真心話沒有和寧馨說?早之如此，當初為何不侃侃而談，一次說得痛快!」德潁和德嘉則是默默的聆聽雲軒的「思鄉話」。夏天的南風輕拂，戰地夜裡竟不是夏夜的涼爽，而是戰爭的死寂。
三個人在棚前坐了一會兒，過了不久便回棚睡了。午夜，早上擊敗的日軍殘兵要來作困獸之鬥了!雲軒馬上驚醒，調派前鋒戰士進入攻擊狀態。只聽喊著「天皇萬歲」的日本軍向雲軒這一連擊來，而我軍前鋒戰士也將這些敗兵打的七零八落，最後，雲軒拿起手榴彈，向敵軍擲去，轟隆一聲巨響，日寇死得片甲不留，但僅存的一名士兵卻將手榴彈繫在腰際，向雲軒跑來。「天皇萬歲!」雲軒頓時被手榴彈的威力給受了重傷!我軍也有受到波及，德潁也受到輕傷。「雲軒，你不能死啊!」德嘉叫得淒厲!「告訴寧馨，我好愛她，好愛她，好愛她….」雲軒趁著還有意識，趕緊交代遺言。過了不久，紅十字會的人來了，趕緊將雲軒帶走。「但願蒼天有眼，保佑雲軒平安無事!」德嘉含淚祈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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