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孩子的童年與軍閥沒落



灰色童年

溫家的孩子眾多,整日玩在一起,感情和睦得不得了!但瞿袖貞總是破壞孩子們的和諧氣氛,對於韓蕖所生的子女,她總是給予差別待遇;反觀韓蕖,她真是一位偉大的女性,偉大的母親,對於袖貞的子女,她從不歧視,不管是否為自己親生的,一樣愛護有加。德嘉、茹馨、芙馨、蓉馨一有委屈,不是找生母袖貞投訴,而是依偎在韓蕖的懷裡,瞿袖貞這位母親,做得非常失敗!

謙忠的老婆─鄭美齡,恰巧此時也生下他們唯一的女兒─汪華菲,華菲這個孩子,雖然一樣是生長在司令府,但丫環的生活卻與她脫不了關係,可惡的瞿袖貞,竟常常虐待華菲,謙忠本來要和二姨太拼命,但礙於威震的顏面,他只能忍氣吞聲,美齡夜夜以淚洗面,可憐的華菲,命運真是坎坷啊!

這一日,袖貞又禁止德嘉、茹馨、芙馨、蓉馨和德穎、寧馨、蕙馨一同玩耍,儘管小孩子們因受不了限制而哭鬧,但她仍禁止和韓蕖的孩子一同玩耍,她認為:韓蕖的孩子是野種!但小孩子們仍不聽,偷偷的一起到附近不遠的小溪玩耍。本來天氣還晴空萬里,下午竟下起了大雨,溪水馬上暴漲,韓蕖心裡想:一早便不見小孩們的蹤影,現在又下起大雨,小孩們的安全真令人擔憂!他馬上招集家裡的僕人,順便叫起還在睡覺的瞿袖貞尋找小孩,袖貞揉著惺忪的雙眼,模模糊糊的走出家門,但動作快的韓蕖早就衝出家門找小孩了。

雨愈下愈大,溪水也逐漸暴漲,小孩們依偎在沙洲上哭泣,看到韓蕖媽媽來了,個個都高興了起來,但此時,瞿袖貞竟也來了!小孩們迅速的到韓蕖這兒來,她們都怕袖貞媽媽會打人。全部小孩都過來了,但蕙馨卻留在沙洲上,因為她不敢過溪,一定要媽媽來救她,說時遲,那時快,溪水瞬間暴漲,可憐的蕙馨,就逐漸被洪水吞沒了,韓蕖哭得聲嘶力竭,本來也要跳下溪去,眾人的攔阻之下,韓蕖才沒有和蕙馨同歸於盡。岸上的小孩們全都嚇哭了,嚇傻了,而韓蕖也昏倒了。翌日,村人下游找到了蕙馨的屍體,虛弱的韓蕖,早已悲傷的無淚可流了,威震也是悲痛至極,所有小孩裡,她最寵愛的便是體貼的蕙馨,如今,蕙馨是不會在起死回生了,想到這兒,他不禁悲從中來,留下了英雄淚。在晶瑩的淚光中,威震真的崩潰了!而瞿袖貞這個壞心眼婦人,竟還啃著牛肉乾,若無其事的冷眼旁觀。

葬禮很快就舉行了,韓蕖也拖著虛弱的身體,送女兒最後一程,眾人都強忍著淚水,送這最貼心、最可愛的蕙馨,入土為安。韓蕖知道蕙馨最喜歡桂花的香氣,便在墓園四周植滿桂花,希望女兒永遠都能聞到桂花香,這也是為人母所能做的最後一件事。在時間的撫平之下,大家逐漸地走出陰霾。

袖貞偷人

威震年紀逐漸大了,對於瞿袖貞來說,年老力衰的男人怎可和袁柏清比呢?袁柏清,是南京葦松幫的幫派分子,手下數千人,儼然如一位小軍閥,平日雖然無惡不做,但表面上總是裝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那些卑鄙下賤的事兒都是吩咐手下一手包辦。瞿袖貞由於嫁入溫家早,孩子都生了四個,仍然風華不減,依樣婀娜多姿,怪不得要偷人了。每次她要去和情夫約會,都是以打牌為藉口,威震當然不疑有他。最不要臉的是,她竟敢在外偷情!十個月後,生下她認為應姓袁的溫德恆,但事實上,德恆仍是威震的孩子,因為,袁柏清的那邊有問題,怎會有結晶呢?瞿袖貞不知實情,還一直以為德恆是袁柏清的種。

在這樣複雜的家庭中長大,雖然有著瞿袖貞這般的蕩婦,但溫家的孩子們在韓蕖細心照料下,仍然快樂成長,就這樣,孩子們度過了童年時光。

英雄隱沒

民國十五年,蔣中正率兵誓師北伐,軍閥的勢力日漸衰弱,威震早有先見之明,民國十六年仲夏便舉家南遷至南京,果真,十七年張作霖在皇姑屯被炸死,張學良易幟,東北最末的軍閥勢力終告瓦解,昔日的英雄溫威震,目前擁有的不是幾萬大軍,而只有家人與位在虎踞路的豪宅。

縱使生活依然富裕,威震總是對他那輝煌的過往難以忘懷…….英雄隱沒,怎能奈何命運的巧合與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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